第五章

　　”王芳！“又壹個女生起身。

　　”還差壹個，劉晶！“壹個男生站了起來，大家又笑起來。

　　我也笑著說：”不好意思，判斷失誤。換壹個，張林萍！“總算三個女生湊齊了，”好，請這幾位女生帶上尺子和量角器上來。“我把三跟猴皮筋的壹頭打結打在壹起，另壹端分別交給三個男生，”三個男生拉各自的皮筋，可以用任意力氣，延任意方向，女生負責記錄皮筋變形的長度和方向的角度。“我引導他們每測完壹組數據就畫在黑板上。六個人忙得不亦樂乎，臺下的同學也指手劃腳，氣氛十分熱烈。測了三組數據後停下，然後我啟發全班同學看這幾組力有什麽特征，很快有預習了的學生發現每組的三個力可以組成壹個封閉的三角形。我馬上肯定了他的論斷，引出了力的合成分解定律，並在數學上加以抽象。

　　最後我說：”感謝這六位俊男美女，大家為他們鼓掌！“這三男三女在熱烈的掌聲中回到座位上，神色頗為自豪。布置完作業後就下課了。

　　鐘校長走過來和我握手道：”小謝不錯！到我辦公室聊聊？“”嗯，好的。“我收起猴皮筋，看見梁嘉在教室後面向我伸了個大拇指。

　　進了校長辦公室，他給我倒了杯茶：”小謝，坐。“我坐下後鐘校長微笑著問：”怎麽樣？還都適應嗎？“”嗯，挺適應的，我跟趙鋒住壹塊兒，他很照顧我的。“”哦，小趙人很活躍，也是我們的年輕業務骨幹，安排妳和他住壹起我們也是考慮過的。我聽了妳這節課，覺得妳思路活躍，勇於創新，也很懂得教育心理學。這節課的效果非常好，對學生們的影響也會是深遠的，我非常替妳高興。“”謝謝校長鼓勵。“看來校長對我印象不錯。

　　”從妳講課的情況看，我根本不用擔心妳的授課能力。找妳來主要是先跟妳打個招呼：我們打算給妳壓擔子，讓妳當學校的團委書記。我們在接收妳的時候已經從妳們系作了深入的了解，妳大學長期從事社會工作，又是優秀學生黨員，今天看到妳思路也很開闊，我們覺得妳可以勝任。“”那謝謝領導的信任，不過我剛來，還需要領導們多多指導和幫助。“我也當仁不讓。

　　鐘校長笑了：”那是肯定的。扶上馬，送壹程嘛。從任命妳那天起，妳就可以列席校務會議。還有壹件事，學校組織部分教師這周五，也就是明天去海南旅遊，名單上學期就定了，那時候妳還沒來，所以沒有妳。下次壹定安排妳，我想妳應該沒什麽意見吧。“”校長哪裏話，現在正應該是我努力熟悉新環境的時候，遊山玩水都可以先放放。“”那就好。先就這樣吧，好好幹。年輕人，前途無量啊！“校長起身送我出門時似乎想起了什麽：

　　”哦，妳見過鐘雲了嗎？“說起鐘雲，他滿臉慈祥，”鐘雲是我女兒。都二十五了，還沒個對象，我和老伴都挺著急的。“我說：”我還沒見過，不過應該很快就會見到。“心裏想，大概鐘校長還不知道他的寶貝女兒不是沒有對象，而是對象太多了吧。

　　＊＊＊ ＊＊＊ ＊＊＊ ＊＊＊工作壹天，下班回到宿舍草草弄了個菜，吃完了靠在沙發上喝茶休息。這時電話響了。

　　”餵，我是謝園。“”園子，我是梁嘉。還打算當我的觀眾嗎？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哪鍩埃頤悄裏見？“我們說好了今天晚上去看她練芭蕾？

　　”嗯，妳到我樓下等我吧。“”好，再見。“我掛了電話下樓來到梁嘉樓下，不壹會就見她從樓門洞裏走出來。她的頭發盤到了頭頂，上身穿了件黑色長袖緊身Ｔ恤，領口開的很大，露出勻稱的肩部。

　　下身是黑色的緊身健美褲，光滑如絲的那種。腰間系著壹件外套，左手拿著壹雙鮮紅的舞鞋，右手拎著壹個雙肩背包。她也看到了我，給了我壹個微笑。

　　”妳幫妳拿。“我接過她的背包，”這身行套很痢　斃恍弧Ｎ頤僑チ飯Ψ浚潛咦摺！傲杭甕媳咭恢福？

　　來到練功房，我發現這是個很大的屋子，兩面墻有鏡子和橫桿，門口還有幾個墊子。梁嘉打開書包，找了張ＣＤ遞給我：“妳幫我放到ＣＤ機裏吧，在墻角那兒。我先換鞋。”我看到角落裏是個黑櫃子，應該是ＣＤ機和功放之類的。雖然從來沒用過這裏的設備，但是這種簡單的機器當然難不倒我，擺弄了兩下，就有輕柔的音樂傳出。

　　我轉過身時，不由得被梁嘉的美麗和氣質驚呆了。梁嘉已經擺好了姿勢，腰間的外套也脫下放在壹邊，壹身黑色光滑的衣服包裹著她完美的曲線。她的目光沒有看我，而是追隨著她的手指，不時地蹲下，起身，劃圈，伸腿，以各種緩慢而優美的動作展示著她青春逼人的身材。

　　我索性靠墻坐在地上，就這麽看著她緩緩地隨音樂舞動。音樂的節奏很慢，但是時間仿佛過得很快，壹曲又壹曲過後，她終於把目光投向了我，微笑著下蹲並且兩手做出牽裙子的動作，音樂也隨之結束。我知道她練完了，便響亮地鼓起掌來。

　　我走上前去，把毛巾遞給她，說道：“怪不得我第壹眼看妳就覺得妳氣質非凡，原來是練家子。妳跳得真好，非常有韻味。”梁嘉笑笑：“妳也就是外行看熱鬧罷了。不過我平時都是壹個人練，今天有妳這個觀眾，我感覺也有點特別。”“哦？是特別好還是特別差？”“應該是好吧，比平時認真，想盡量展示芭蕾美的壹面。”“嗯，很美很美。說實話，妳壹動不動站著那兒就很美，象壹種場，就能感染別人。”梁嘉聽了又笑：“妳還真會哄女孩子開心啊。”“哪裏，我是由衷的。我大學宿舍裏有個室友，那才叫會哄女生呢。他的理論是，女生既感性又短視，妳就不停地給她編織壹個又壹個美夢，多數女生就沈浸在裏面，才不管妳能不能實現。”“好像有些道理。他壹定很討女孩子喜歡吧？”“是啊，壹茬又壹茬，前仆後繼。”“那妳呢？”梁嘉忽然盯住我。

　　“我？”我有點意外，隨即壹本正經道：“有壹個來著，但感情破裂了。”“她壹定很優秀，個性也壹定很強。”梁嘉垂下眼簾說。

　　我詫異道：“妳說得不錯，好像妳認識她似的。”梁嘉笑笑：“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類似的人總是找類似的人，妳們能在壹起，她肯定差不了。妳的個性這麽隨和，她還能跟妳鬧分手，那她的個性肯定很強。”我不知該說什麽，只好說：“妳好像是在誇我啊。”頓了頓，我問她：“那妳呢？壹定很多男士追求妳吧？”“我談過壹次戀愛。他是個大夫，成天在護士堆裏，經常亂來，被我發現後就散了。”梁嘉的話和原來許林林說的互相印證，看來大夫是不忠的高發人群。

　　“妳今天講課真是讓我開了眼界，讓學生當場做實驗也就罷了，居然還給做實驗的男生陪了女秘書！”梁嘉有點興奮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