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錯世界後我靠馬甲成為傳奇

米諾地爾

都市生活

“所以這就是高層五六個電話催我處理的任務?”蹬著尖頭皮鞋穿壹身黑戴眼罩的白毛青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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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穿錯世界後我靠馬甲成為傳奇 by 米諾地爾

2024-1-13 22:39

  “我說黃金之王很有神世七代的作風, 怎麽了?”多多良被對面的反應嚇了壹跳,他眨巴眼睛,再次重復剛剛所述, 他還很有條理地掰扯手指, 列出證據,“自那場大戰之後, 他借石板之力發展日本政治經濟,幾乎是憑壹己之力將我們帶入了世界第壹的行列。”【註1】
  雖然在對付毛利集團這件事情上, 他的確冷血又雷厲風行。
  霧仁的眉頭皺得更深,他巧妙得獲取了自多多良口中脫出的補充信息......神世七代裏最為有名的莫過於伊邪那美和伊邪納岐,但他們卻是神世七代中最晚出現的神明,再此之前另有國之常立神和豐雲野神這二位獨身身, 其後才出現了包括伊邪那美和伊邪納岐這對兄妹在內的五對神明。
  國之常立神......多多良所說神世七代自然不會囊括所有人,他能通過國常路大覺想到的疑似對象,估計也只有這位執掌四方土地的上古神明了。
  把國常路大覺與國之常立神作比能拉動穩如泰山的任務進度條,但是原因為何?任務進度關聯的應該是他尋找身體的進度,所謂“‘黃泉’融合啟動”的獎勵,又該作何解釋?
  “霧仁君?霧仁君妳怎麽了?妳沒事吧!”多多良見青年臉色發白,比往常更甚,疑心是不是方才入口的食物有異, 他掃了壹圈餐盤, 發覺對面只吃了壹口冰鎮刺身。
  大意了, 他前幾日的傷勢未愈,昨天又轟轟烈烈把自己澆了個透心涼,本不該再吃什麽生冷的東西的。
  呼喚聲中霧仁回神, 他沒忍住欲甩出壹個煩躁的眼神, 眉頭正有壹個起皺的趨勢, 薄唇也抿成壹條細線,紅曜石般的眼瞳正如風雨欲來前燦然的霞光,將喑未喑,卻瞥見對面人正目光灼灼地反窺自己,淺棕色的瞳仁忽閃忽閃,如碎落了滿天辰星,描摹出名為擔憂的情緒。
  那聲“閉嘴”在嘴邊生生扼住,於薄涼的唇邊繞了壹圈,還是吞進腹中。
  霧仁沒有松懈眉頭,但是其中的意味與之前不盡相同,他緩過因為思慮而屏住的呼吸也不知道是不是因此他壹向蒼白無血色的面孔上竟然有壹抹不易察覺的紅暈,他不自然瞟了眼左右,最後眼觀鼻鼻觀心,輕聲幹咳,“我沒事。”
  多多良還似不放心,站起身,半個身體越過闊窄的餐桌,壹手掌心貼上霧仁的額頭,又壹手對比自己的溫度,覺得沒有明顯差別後松了口氣,“還好還好,不然我可要愧疚死了。”
  如此直白又露骨的表述讓霧仁壹楞,他沒有在第壹時間躲開溫熱的觸碰。
  他連續瞬目三下,短短幾秒內失去了思考的欲望,先前焦慮的線索和推理的過程好像積雪突然曝露在灼熱的陽光下,消融了,化為壹灘水,濕漉漉地塞進胸腔;混沌中似乎還有人在擂鼓,仔細辨認卻聽不分明,可壹旦置之不理,這個聲音卻又跗骨之蛆般攀援上來,弄得人心猿意馬。
  記憶中殘留過這種體驗的知覺,但是太久遠了,每當他想要挖掘,沿著回憶的滔滔長河逆流而上,卻只能看見冰封萬裏的雪山荒原和無邊無際的濃稠黑暗。
  “放開。”直到最後,他也只給出兩個並無說服力的字眼,隨後撇過頭,錯開額頭與手掌相觸的肌膚。
  溫度的傳遞就此中斷,似乎也斷絕了某些記憶的回溯,貪戀、癮,明明是過分平凡的東西。
  多多良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他僵硬地抽回手,呆楞地抹了把後腦勺,尷尬地揚了揚嘴角,“抱歉,我忘了不喜歡別人碰妳。”
  霧仁不再說話了,他攪弄著隨天婦羅壹起送上來的味噌湯,小小陶罐裏頭的湯水在他的侍弄下漩渦似的卷起壹圈圈漣漪,沈在底下看不見的渾濁顆粒被曝露到明面上,已經看不出原本壹清二白的模樣。
  二人就在這般沈默中用完了午飯,差不多也到了霧仁趕去參加廣茂大廈剪彩儀式的時間,多多良雖然在出發前說是去采購東西,但他們彼此心知肚明這不過是他不放心霧仁單獨出門的借口罷了,所以接下來二人依舊共同行動。
  剪彩典禮辦得宏大,普通百姓或許並不知道這座商業大廈承載著經濟巨擘毛利集團與日本實際掌權者黃金之王及其氏族非時院首次合作的利益,但是那些身居政經兩界高位的老油條們不可能看不出。
  他們之中不少人都在先前那場事關毛利集團生死的輿論風波中做了推手,現在眼見著集團不僅沒被扳倒,反而與黃金之王壹系親近起來,自然要想方設法彌補之間的嫌隙。
  毛利亞子是個優秀的商人,在她的企業規劃中,先前的摩擦並不是將這些人的主動示好拒之門外的理由。畢竟商場之上沒有永遠的敵人,多壹個朋友就多壹份出路。
  這些內幕多多良之前不知道,但身邊站著壹個毛利集團的繼承人,周圍觥籌交錯的又是電視裏名聲大噪的人物,再加上剛剛霧仁透露的他們家與黃金之王之間的利益糾葛,就算本身並不多涉獵這些東西,但憑他的心思,哪裏還不明白其中的彎彎繞繞。
  多多良看著臺上某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站在毛利集團代表人的位置上接過司儀遞上來的金剪刀,與同樣代表黃金之王的另壹位中年男性壹同剪下懸在空中的紅色彩帶,霎時八十壹響彩炮轟鳴,絲帶翩翩,掌聲雷動中他靠近霧仁,湊在他耳邊好奇問道,“所以妳為什麽不是那個代表毛利集團剪彩的人?”
  這個儀式的主角不僅不是霧仁,他還喬裝打扮站在不起眼的角落,那他為什麽壹定要冒不可預知的風險參加?
  “什麽?”周遭過分喧鬧,多多良的聲音剛出口就被彩炮捶散在空氣裏,沒有完整傳進霧仁耳中,他只聽到壹頭壹尾,湊不成完整的句子。
  “我說,妳怎麽不上去剪那壹刀!”多多良特意壹字壹句大聲重復,說完之前卻忽然咧開嘴角,撲哧笑出聲,眉頭眼梢如陽光乍現,暖融融的。
  “正好,問妳個問題,十多年前迦具都事件,連政府都避之不及,明哲保身,為什麽妳們家要沖在前面?”
  出人出力,搶險救災,明明自己的產業也大多在神奈川縣,同樣受迦具都隕坑波及,損傷慘重。當時毛利家家主,集團掌舵人,也正是霧仁的父親,就在帶頭救援的中途不幸遇難離世。
  “算了,妳怎麽會知道,當時妳也才幾歲大,哈哈。”
  多多良邊說著邊將自己逗笑了,淺色的瞳仁在細碎的陽光中閃著琉璃壹般的光彩,但不知為何,卻不像他平日裏的笑容那麽輕松。
  霧仁臉上還是壹片茫然,但以他的個性,就算是茫然,面容上也依舊淡淡的,只是微微皺眉以示不解。他冷冷看著多多良,想通過觀察對方的嘴型解密內容,但等他有這個意識時,對方卻已經閉上嘴。
  待到彩炮停歇,被接連不斷的轟鳴折磨的耳朵終於得到喘息,霧仁剛想問壹嘴方才多多良在他耳邊大喊大叫什麽內容,三名身穿黑色金邊和服,腰跨細窄長刀,面帶半截兔子面具,只露出下半張臉孔的男人便站在他們身後。
  “毛利閣下,”為首那位將右手置於胸前,微微躬身,率先向霧仁行禮,“吾王已恭候多時了。”
  這才是他冒著不惜被JUNGLE發現的風險也要出門的原因,這場剪彩儀式,重要的不是站在舞臺上萬眾矚目的代言人,而是儀式過後的兩方會晤。
  他設想過非時院會派出誰來與他相見,也考慮了到時自己該如何措辭如何行事才有機會見黃金之王壹面,卻沒想到第二王權者、整個日本的柱石竟然在壹開始就親自出面。
  畢竟從實際上講,霧仁這個集團繼承人的身份,也單純只是個名頭罷了,他年紀尚輕,不幹涉集團事務,也沒有實際權力,本不該得到如此重視。
  單單從這點來看,毛利家這個“附庸”的面子可大得很啊。
  霧仁將與多多良的交流擱置,虛扶了壹把領頭人,卻並沒有多少喜悅的意思,重視是壹回事,但為何給予這樣的重視又是另壹回事。要麽是毛利夫人對這個兒子的關心愛護已經到了讓人以為拿捏兒子就能拿捏她的程度,要麽就是霧仁前段時間暗地裏做的事情、與綠之王發生的摩擦讓黃金之王覺得“這小子不壹般”以至於到了要親自相見的程度。
  前者的矛頭對準了毛利家族,後者的矛頭則指向了霧仁本人,無論哪壹個,都不是能簡單應付的。
  “請帶路。”
  多多良也想壹起跟上,他擔憂地伸手想拉住霧仁的衣袖,卻被押後的兩位“兔子”壹左壹右架住身體,被迫松開。
  不知道為什麽,霧仁看著多多良與自己錯開的手,有幾分牽住的沖動,他轉頭看看外頭的好天氣,暖融融的,空氣中彌漫著彩炮的淡淡硝煙氣,被陽光曬得沒這麽嗆人。他的手......壹直都這麽暖和嗎,只是隔著袖子蜻蜓點水地壹碰,仿佛也能將自己融化。
  他的目光越過“兔子”和多多良,看向商業大樓門口重重疊疊的人群和已經被撕扯得變形的誇張海報,家庭主婦和老人家們的采購戰鬥力驚人,“酬賓開始了。”
  收回的目光最終停在多多良身上,“去晚了就什麽都不剩了。”
  多多良還想據理力爭請求同行,俊秀的眉頭擰到壹處。
  “晚上吃牛肉咖喱。”青年轉身,沒有回頭。
  眉頭松開了,多多良站在原地,無奈地遞出壹個字,“好。”
  “不要紅姜。”往前走,勾起唇。
  “......好。”
  真是,欠了他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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