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難得的柔情 、

　　渾渾噩噩回到家中的時候已經半夜了，妻子早已睡下，我沒有去打擾她，靜靜站在門口看著，這個妙曼的身體曾經是我的最愛，可是現在呢？身體還是那副身體，人、卻讓我感到好陌生，想不通，真的想不通她怎麽就變成這樣了。
　　我沒有打算上床去休息的心思，壹想到妻子剛剛被兩個老頭肏過，奶子上全是精液，壹個還射在了裏面，想著就起雞皮疙瘩。回到客廳，躺在沙發上回想著和妻子的過往，我們在壹起的壹點壹滴，突然感覺到那是多麽的縹緲，很諷刺，自己也會有今天。
　　早上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上蓋著件毯子，「老公，妳醒了？」
　　妻子這時候從廚房走來，把手上的早餐放到餐桌後，蹲到我面前，抓著我的手就說到：「昨晚我翻身的時候發現邊上空蕩蕩的，才發現妳不在，嚇死我了，急急忙忙跑出來，才看到妳睡在沙發上，看妳睡著了，又不敢叫醒妳，就只能給妳蓋了毯子，老公，昨晚怎麽了？是不是太累了？」
　　她的語氣是那麽的溫柔，而且在提到沒發現我睡在邊上的時候，那緊張的表情不似作假，這是在關心我嗎？可為什麽近段時間以來又對我不聞不問？她不是已經靠向了張東明那邊了嗎？我的存在還有那麽重要嗎？
　　帶著疑惑，我只是淡淡的回答到：「哦，沒什麽的，只是回來太晚了，怕影響到妳，所以就躺沙發上了。」
　　妻子聽了後，把頭埋到我胸口，用帶有責備的語氣到：「老公妳真是的，我是妳妻子，照顧妳本來就是應該的，下次可不許這樣，知道嗎？」
　　我認真的註視的妻子，木訥的~ 嗯~ 了壹聲，自己都有點混亂了，現在的這個才像我的妻子，難道昨晚的那個人是我的幻覺？
　　「嗯吶！去洗漱壹下，早餐我做好了呢！」
　　妻子在我額頭親了壹口，溫柔的說到，對於我這樣的態度，她似乎有點小興奮。
　　我壹步三回頭的去了衛生間，總感覺有點不對勁，壹個整天都找借口不回家，還被張東明調教成那麽淫蕩的妻子，怎麽回到家後還會對我如此？裝的？可是她的表情和神態告訴我，這不是裝出來的，怎麽回事？
　　就在洗漱的時候，妻子從後面抱了過來，她的眼睛直直的看向鏡子裏的我，眼神很明亮，很認真，「老公，最近妳怎麽怪怪的？是不是工作太累了？」
　　這是有意在試探，我瞬間就想到了這個問題，我最近的動作目前只有姐姐了解情況，她應該不會和妻子說起，她覺的我怪，估計是因為，現在我很少給她電話，還有就是，妻子懷疑我很可能發現了她的事情，比如，昨天晚上的，那可是在公共場所，不同於在酒店裏。畢竟，妻子和姐姐壹樣，經過上次的事後，她了解我的壹些特殊能力。
　　「可能是吧，最近老板派給我兩張單子，改來改去都不合他的胃口，客戶那邊又催得緊，壓力挺大的。」
　　現在這種謊話我已經能夠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出來了，根本不用擔心妻子能從我臉上看出什麽異色。
　　妻子輕輕~ 嗯~ 了壹聲，小聲告訴我要註意身體後，就把頭埋到我身後，但是能明顯的感覺到了，她的手抱得比之前更用力了。
　　吃過早餐，妻子破例的要求送她去上班，壹路上嘰嘰喳喳的聊著她們公司最近的事，很是興奮，不知不覺中我的情緒也被她帶了起來，似乎，我曾經熟悉的妻子又回來了……
　　下車的時候還跑到駕駛室這邊給了我壹個熱吻，在壹群同事的調戲聲中，才紅著臉，嬌滴滴的跑進辦公樓，看著她搖擺的身姿，自己的心頭突然壹熱，有種熟悉的甜蜜味道，已經好長壹段時間沒有這樣的感覺了……
　　可以肯定的是，妻子目前的心裏還是有我的，就從她今天的表現來分析，像是壹種自我的救贖，我猜測，在妻子的內心深處，對自己的淫亂還是有羞恥心的，覺得這麽做是對我的不忠，但她又不想讓我知道，在這種矛盾的心裏作用下，她只能選擇生活中百般體貼，愛護，對我進行補償，通過這樣的方式來掩蓋自己的羞恥心，進行自我救贖，但是，從另壹個方面來分析，也就是說，妻子以後還會繼續淫亂下去，然後再從對我的關心體貼當中救贖自己，這就像壹種惡性循環，她自己越淫蕩就會對我越關心，真正到了那壹步，就算是我的心理素質再強，估計也無法忍受下去，這才是我要考慮的重點，我必須在她走到那壹步之前做出選擇，是放棄還是把她從圈子裏拉出來。
　　還有，現在最讓我為難的就是，姐姐的事情和妻子的事情似乎在壹個分叉點上，我力量單薄，就算自己再怎麽認為有能力，也不會自大到認為可以同時兩件事情壹起去處理，這不是聰明，這是傻，是無知。
　　我如果選擇了幫助姐姐，那麽妻子這邊就必須先放下來，但是，以妻子現在隨便找個人就給肏的狀態，她真的能等到我去拉壹把嗎，可是，我壹旦選擇把精力投入到妻子這件事上，那麽姐姐的將來就有可能像今天的妻子，或許，比妻子更淫蕩。
　　我該怎麽辦？二選壹？放棄掉其中的壹個？不！我不能這麽做，不管選擇誰，放棄誰、都是壹種傷害，都會在自己以後的生活當中留下壹道抹不去的陰影。
　　妻子今天又『加班』了，聽到這個消息，我也是很無奈，心裏只剩下苦笑，看來真是我猜對了，早上的表現就是她在救贖自己，不過，有些意外的是，妻子選擇了電話通知我，而且，電話裏，她表現得很扭捏，猶豫不決。
　　這讓我更加肯定，妻子還有救，不應該就這麽放棄。不打算去跟蹤了，看到妻子被別人肏，除了讓自己難受，失落之外，沒有任何意義，張東明也不會留下什麽線索，他壹出現肯定有人保護，在沒有找到實質性的突破點前，我都打算不再有動作，心裏安慰自己，肏就肏吧，也不是第壹次了。
　　而且，每次都去跟蹤，百密難免壹疏，自己只要暴露壹次，那麽，以後再想做什麽事就難上加難了。下班後，我也沒回家，明知道自己的老婆正在被其他男人騎，還在家裏苦等，試問有那個男人能做到？反正我是待不住。
　　開車出了市，來到壹個小鎮，這裏來個兩次，也算熟路了，就是班叔果園所在的那個小鎮，壹個小時的車程，現在已是夜幕降臨，小鎮的主街道不是很寬，街道兩邊好多老板擺起了夜市，還有壹些小商販，地攤、隨意的擺著，忙碌壹天回來的人們三三兩兩的穿梭在其中，和城市相比，這裏又是另壹番熱鬧的景象，車已經開不進去了，我找到地方停車後，隨著人流也進入了街道，尋找了壹陣，在壹個夜市攤上坐下來，點了份炒飯，下班後就直奔這裏，確實有些餓了，老板娘的手法還是很熟練的，估計也是在這裏經營了多年，「大哥，妳的炒飯好了。」
　　服務員很年輕，看樣子也就是個高中生，這樣的小攤點也能請暑期工？生意不錯啊，我是不是也要改行來弄壹弄？心裏ＹＹ的調戲到，這樣的氣氛讓我暫時放松了心情，我記得很清楚，當初小時候，住在農村，我們家離鎮上有十幾公裏，每當周末的時候，爸爸都會帶上我和姐姐來鎮上逛夜市，能在這種路邊的夜市攤上吃壹份炒飯或者炒面條，是我童年最開心的事了，而姐姐則是壹直惦記著她的蝴蝶結發卡，爸爸沒給她買，回家後還偷偷躲被子裏哭泣。後來，我把爸爸給我的零花錢存了起來，幫姐姐買了那個蝴蝶結發卡，放到她書包了，不是因為姐姐沒錢，而是姐姐的零用錢都買了課外書籍，我這個學渣當然不會這麽做，那天，當姐姐帶上發卡的時候，她是那麽的高興，看著我也很開心，這些事都是偷偷做的，估計到現在，姐姐都不知道，那個蝴蝶結發卡是我買給她的。想到這些小時候的事情，就覺得很甜蜜，不自覺的呵呵傻笑起來。
　　「大哥，這是妳的酒。」
　　這時候服務員的聲音傳來，打斷了我的思緒，有點惱火，酒？聽服務員這麽壹說，讓我壹愕，「我沒有點酒啊？」
　　服務員猶猶豫豫，有點不好意思的又說到：「額……這個是老板說的，他說妳吃完坐這裏很久了，占位子，送妳壹瓶酒，喝完讓妳走。」
　　我壹陣無語，占位子？總共就７張桌子，現在除了我之外還有壹個人在吃東西，另外５張都是空位，說我占位子？
　　「回去告訴妳們老板娘，有這麽做生意的嗎？我今晚心情不好，別惹我。」
　　服務員咻的壹聲逃開了，過了不久又跑回來，壹臉為難的到：「老板娘說了，她明明看到妳在傻笑，說妳……說妳……」
　　「說我什麽？」
　　「額……說妳腦子有問題……在這裏坐著影響她生意……」
　　臥槽！過分了吶！
　　「老板娘還說了，這個攤子是她的，她說了算。」
　　我陰著臉，沒有再說什麽，服務員也悻悻的離開了，不過，我並沒有打開送來的酒，心情不好的時候從來不喝酒，借酒消愁的那種說法在我這行不通，借酒消的不是愁，是曾愁，特別是現在這種時候，我正為姐姐和妻子的事情為難，喝酒之後會讓我更加的混亂，更加的難以抉擇，所以現在我都很少碰酒。眼睛壹直盯著前面的老板娘，當看到她忙完後，手裏提著把炒菜的鍋鏟蹭蹭的走過來，我眉頭隱隱的跳動了幾下，有些緊張，怕是等下真的要幹起來，雖然我和她不是很熟悉，不過，據了解，讀書的時候，偷偷把情書塞進她書本的幾個男孩子，曾經被她打得鼻血直冒，當年她和姐姐是舞蹈組合，被同學們稱為黑白配，也有ＹＹ者給她們起了另壹個外號《黑白雙殺》姐姐是其中壹殺，就是說沒有男生能擋住她的誘惑，牡丹花下死，而黑妹的殺，那可是真殺，打得妳爹媽都不認識的那種殺，這個女人有著壹股刁蠻的狠勁。
　　「楊慶，妳來這想幹什麽？」
　　「嗯？妳記得我？」
　　「哼，妳們姐弟倆，化成灰我都認得。」
　　操了，這話還讓我怎麽接，深深的捂住臉，壹時無語，這叫什麽事嘛，妳和姐姐的恩怨關我什麽事，幹嘛把我也扯進去，按照姐姐的想法，本來今晚打算過來先探探情況的，結果話還沒說就已經杠上了，情況不妙啊，先撤吧，這妞可不是開玩笑的，真的敢打起來。
　　我掏口袋想要付錢，可是剛才忘了問多少了，楞著看向她，服務員也是機靈，說了聲１５塊，我沒有散錢，遞了張５０的過去，這時候服務員準備找我錢，黑妹突然打了壹下他的手，「不用找了，他欠我的。」
　　接著壹手叉腰壹手拿著鍋鏟指向街道：「走。」
　　簡簡單單的壹個字，霸氣十足，跟個古惑仔電影裏的十三妹壹樣，簡直壹副大姐大的味道。唉！無奈的離開了她的攤位，繼續往前走，我並不想現在就回去，現在回家只會讓自己胡思亂想，還不如在這裏，看著人來人往，能讓我暫時不去想妻子正在被人當母狗騎的事實，自己也清楚，這是在有意逃避，但確實沒什麽好的辦法，只能默認……
　　選個人流量較多的地方停了下來，靠在樹上抽著煙，這條街道不算很長，壹眼就能望到頭，就是因為如此，我才壹直察覺到，黑妹的眼神時不時的掃過自己身上，我並沒有多加理會，其實，我心裏已經打算放棄了，黑妹對姐姐還有怨恨，要想讓她幫忙，難上加難，白白花費精力不說，時間上也不允許我這麽做。
　　這樣的夜市場景確實能分散我的愁緒，不知不覺中，小時候的畫面又呈現出來，有些事很甜蜜，也有悲傷的時候，看到有個地攤上擺放著壹些小金魚，我又想到了姐姐，那時候，隔壁家三嬸的兒子，為了討好姐姐，送了壹條小金魚給姐姐養，姐姐很是疼愛它，每天細心照顧，結果沒壹個月就被我養的貓給吃掉了，哭得稀裏嘩啦，後來，大伯去山裏砍柴，帶回來壹窩剛出生的小鳥，姐姐又可憐又是疼愛，還怪罪大伯趕走它們的媽媽，好不容易把小鳥養到剛長羽毛，結果又被我養的貓給幹掉了，氣的她拿刀就要宰了那只貓，後來還是心軟了，從那以後，我的貓就被她霸占去，壹直到把這只貓養到和小豬壹般肥，跳都跳不起來，她才甘心。
　　呵呵呵！想到姐姐小時候這些事，我又開始傻笑起來，這些回憶真的好甜蜜。
　　唯壹有點悲傷的就是我們小學快畢業的時候了，因為那年，爸爸工作調動，我們都要搬到城裏去，那次，是爸爸帶我們最好壹次逛老家的夜市，還記得那晚，姐姐的眼淚壹直在眼眶裏打轉，她壹個攤位壹個攤位的逛，壹樣壹樣的撫摸，似乎想要把所以的東西都記在腦海裏，也像是和這裏的東西告別，和自己的童年告別，和自己兒時的美好記憶告別，那場景讓人很是傷心難過。
　　唉！誰沒有個童年？童年是最難忘的，可惜再也回不去了。我閉上眼睛，感受著自己的回憶，臉上不時的出現喜怒哀樂的表情，這能讓自己暫時的忘記現在的煩惱，算是壹種自我療傷吧！……
　　第二天早上的時候，妻子表現得還是如此的體貼，也依然要求送她去上班，感到甜蜜的同時，也讓我陷入了深深的自責當中，她這樣下去不是個好兆頭，事實證明，我的猜想是正確的，她表現得越是體貼，私下裏就越淫蕩。
　　昨晚我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２點了，妻子破天荒的沒有自己睡覺，而是坐客廳裏等，我清晰的記得，當我進門那壹剎那的情景，妻子眼裏布滿血絲，這是強忍著睡意的結果，但也掩蓋不了當時她看到我的興奮表情。
　　急急忙忙的跑過來抱住我，也沒問去了哪裏，為什麽這麽晚，第壹句話就問累不累，要不要煮夜宵吃，我的心瞬間就融化了，提不起任何怪罪她的意思，那些淫亂的信息都統統被拋到了腦後，睡覺的時候還壹直要求抱著她，只要我有壹絲異動，哪怕只是翻個身，她都會機警的睜開眼睛，到後面，幹脆就枕著我的胳膊睡，像個小蝦米壹樣窩在我懷裏，看得心裏好壹陣憐惜，唯壹異常的就是妻子有意不讓我碰她的下身，其實不用猜也知道到底怎麽回事，我並不去點破，現在我們這種狀態，該裝傻的時候就壹定要傻，要不然，任何壹點火星都可能導致我們的婚姻破裂。
　　這正是我不希望見到的，不是因為自己懦弱，而是根本沒準備好，接受離婚這個事實。聞著她的發香，不自覺的又聯想到最近發生的事情，嘴裏喃喃低語到：「老婆，等我，會有辦法的……」
　　黑暗中，感覺妻子的睫毛似乎微微壹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