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 談崩了

　　浙省電視臺，石子峰科技法務部和浙省電視臺法務部的人所在的會議室裏。
　　鐘玲語收起手機，站起來，對另外兩位公司法務部的同事揮手：“回府！”
　　石子峰科技法務部的同事連忙收起合約，很利索站起來，都不帶猶豫的。
　　這就是石子峰科技的辦事風格，執行壹下去，兵貴神速——收工回家還不速度點嘛。
　　反正合同簽不簽，對法務部的同事來說，也沒有什麽提成可言。
　　又不是打官司。
　　打官司他們倒開心了，贏了拿到的錢，那可是有分成的。
　　以致任何壹家公司的法務部壹打起官司，壹個個都必須得拼死往死裏整對方。
　　鐘玲語和石子峰科技法務部的同事這壹站，牛萬裏和文蘭鑫有些傻眼。
　　什麽情況？
　　合約不是細談，好好討價還價，妳來我往，有待商榷，談個壹天壹夜都正常嗎？
　　怎麽才挑幾個毛病，壹言不合就要開車走？
　　“鐘總，怎麽……”牛萬裏有些緊張，眼看就快要到手的肥肉，這麽嚇人可不好啊。
　　但他還沒說完，鐘玲語帶著歉意，很有禮貌笑道：“抱歉，我們公司暫時要回去好好擬定壹下合同，這份合同已經不合適。”
　　牛萬裏心急如焚，兩千萬啊，算上邀請嘉賓出場的費用，那就是至少兩千五百萬。
　　這麽壹大筆經費，打燈籠都找不著，哪裏還能找到石子峰科技這種人傻錢多的主？
　　“這個，我們可以再討論討論，合同是死的，人是活的嘛，我們……”牛萬裏滿臉堆笑。
　　鐘玲語再次打斷牛萬裏的話：“牛總，我們有更緊張的事需要趕回去，不好意思。”說著她很幹脆，招呼同事就走。
　　鐘玲語也不傻，這麽壹大筆合同，石子峰科技的誠意肯定是夠了，比市場價高了至少五倍，牛萬裏和文蘭鑫還想得寸進尺，這就有點貪得無厭了。
　　不厚道！
　　所以在收到張雪的回復後，鐘玲語壹刻也不想待這裏。
　　當我們是冤大頭啊，坐這裏她真感覺自己傻乎乎的。
　　但她也沒辦法，石總就算說壹億，她也得簽。
　　現在好了，石總估計是被兒子截住。
　　按照鐘玲語來理解，兩千萬包場子，包全部，去任何電視臺，都沒問題。
　　浙省衛視吃相也太難看了，我們願意捏著鼻子來簽合約，妳們還想再扒我們壹層皮，夠狠。
　　等鐘玲語和石子峰科技法務部的同事走後，會議室裏。
　　幾個人面面相覷。
　　石子峰科技這幫人，怎麽腦子突然靈光了起來？
　　這下苦逼了。
　　“怎麽辦？”文蘭鑫懵逼，這個變故出乎所有人意料。
　　牛萬裏有些懊惱自己太貪心。
　　現在……
　　會議室裏很安靜。
　　良久。
　　“我就不信，等晚點，他們肯定會再打電話過來，堅持原來的合約不變。”牛萬裏自信又恢復，冷冷壹笑。
　　“那到時候呢？”文蘭鑫問道。
　　“到時候就不跟他們計較了，同意他們這份合同。”牛萬裏壹副勝券在握的表樣子。
　　陳子昂的音樂秀策劃他大概知道了。
　　而他們浙省衛視綜藝部有優勢，有自己的專業歌唱類節目錄制團隊，在全國衛視裏面是排得上號的。
　　“萬壹他們去找別的衛視呢？”文蘭鑫擔憂道，她個人是覺得陳子昂的策劃非常棒的，有可能火。
　　就算不火，那也不會太差。
　　“明珠衛視和蘇江衛視是我們的兄弟臺，跟他們打個招呼。別的電視臺，收視率高的沒幾個，都上不了檔次，他要去，我們就沒辦法了。”牛萬裏自信道，明珠衛視和蘇江衛視的綜藝欄目組裏，有他熟人朋友，除非石子峰科技再出天價，不然，他牛萬裏的面子，還是足夠把陳子昂攔回來的。
　　陳子昂這邊。
　　他跟老媽好話好說，老媽這才對壹直抹眼淚的張雪說道：“別回去了，繼續跟著我吧。”
　　張雪如獲大赦，鼻子紅紅的，連忙幾個鞠躬，帶著哭腔：“謝謝石總，謝謝石總。”
　　“別謝我，要謝就謝我兒子。”石佳面色有些冷。
　　張雪連忙對陳子昂表示感謝，很珍惜這次機會。
　　“明天繼續陪子昂去松江府，壹切聽他的，我這個門外漢就不幹涉了。”石佳壹臉不快，浙省臺沒戲了，兒子也就不能留在她身邊了。
　　她有些脾氣，又對張雪說道：“和浙省臺的所有合作，全部終止，不差他們那點推廣資源。”
　　“是是是。”張雪應允，猶豫片刻問道：“石總，我現在去辦，還是……”
　　“叫小玲明天去辦就行，妳明天不是有事嗎？”石佳說道：“眼淚擦幹，女人不堅強獨立，依附男人活著，這輩子就跟我的前半生壹樣……”
　　張雪正認真聆聽教誨，陳子昂頭疼，連忙插嘴道：“媽，別說我爸了哈。我覺得我爸是我這輩子最佩服的壹個人，沒有之壹。”
　　石佳有些不高興，那我算什麽呀，當著我的面誇妳爸比我還優秀，更在乎妳爸。
　　陳子昂又補充道：“因為他找了壹個無比優秀，令無數男人羨慕，世界上最優秀的女人做老婆。”
　　張雪差點笑出來，這反轉。
　　石佳立即心花怒放，幸福感油然而生。
　　第二天，陳子昂跟張雪早早就前往松江府，尋求明珠衛視的合作。
　　這壹次，陳子昂和張雪沒有壹下就砸壹千萬。
　　這樣顯得太暴發戶了。
　　洽談流程跟浙省電視臺那邊差不多，開價是五百萬。
　　接待陳子昂和張雪，跟他們洽談的是明珠衛視綜藝部的總監劉俊楠，此外還有他手底下的歌唱類節目策劃和導演李傳。
　　“我們現在有自己的歌唱類節目在播，且已經錄制到第三期，現在沒法空出人手。如果陳先生和張總願意等壹兩個月，我們再具體商榷，可以嗎？”劉俊楠笑道。
　　牛萬裏昨晚跟劉俊楠打過電話，具體沒說太多，只說要是陳子昂和張雪過來，贊助費吸引力不大的話，幫忙拖壹個月再簽合同也不遲。
　　因為牛萬裏之前抓住了陳子昂和張雪透露的信息——QQ商城壹個月之內要上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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